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男人提分手了。
「我們分手吧!」電梯外,男人表情冷酷的說。
從男人家吵到街上,從街上一路僵持到女人家樓下。
『你說什麼?』女人不可置信地強迫自己接收訊息。
一年的曖昧,一年的愛戀,無怨無悔的付出,她還曾經哭著求他不要走。
*
「不要,我不要分手,拜託。」某個在房間吵架的夜晚,她緊緊地,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。
「抱我。」拉住男人的手,她一次又一次被甩開。
「為什麼不愛我了,為什麼、為什麼、為什麼……。」她一邊流著淚,一邊抓住他的衣服,就怕他離去。
直到那晚她聽見男人蒙著被子低鳴哭泣,她伸手擦掉眼淚。
「跟第一任分手的時候,她哭著求我不要分手;跟第二任分手的時候,她哭著求我不要分手;現在跟妳分手,妳也哭成這樣,為什麼我傷害了那麼多人……。」
「不要分手就不會傷害我啦!」
「可是我們不適合。」
*
這一次,她知道大勢已去。
「我們可以繼續在一起,但我不知道愛不愛妳。」男人說。
『你不愛我了嗎?』
「對,不愛了。」
『你再說一次!』女人傷心欲絕。
「對,我不愛妳了,我不愛妳了。」一字一句,都教女人心碎。
這一次,她無法再留他。
這一次,她無法再求他。
她已經沒有理由可以說服自己,她最後一點原則也到底,把一個不愛你的人留在身邊有何意義?
她收起眼淚,冷冷的看男人一眼,頭也不回的踏入電梯,在門關上時,又一次大潰堤。
愛不用乞討,戀愛也不是慈善事業;你不是乞丐,男人不是慈善家。
愛是豐盛的,乞求的愛是匱乏的,匱乏只能養就匱乏,無法滋養愛情。
乞丐有自己的生活哲學,有自己的尊嚴,那你呢?
BY 朵拉 2012 0724